本網(wǎng)訊( 作者 柯文華 推文 費世云)我出生于1986年,在我的記憶里,春湖的新堤在1998年被淹沒過一次,今年這是第二次,兩次經(jīng)歷處在兩個不同的年齡階段,有著兩種不同的感同身受。
98年特大洪水,那年我12歲,上6年級。汛期的春湖細閘堤已經(jīng)有部隊官兵在搶險,春湖村各戶每戶出一個勞動力上堤防汛,父親是家里的唯一男勞力,因此在防汛隊伍中貢獻著力量。那時的我還小沒能上堤,也就感受不到現(xiàn)場的那種緊迫感,只能聽大人門出工回來后講述著當時的情況。我也不會擔心家里的莊稼和房子被淹了怎么辦,反而會被新堤漫水的新鮮景象所吸引,每天和哥哥一起拿著魚竿和魚叉去湖邊溜達,卷起褲腿打著赤腳走在淌水的沙石新提上。在中湖和大湖的排水口處總是圍滿了人,哥哥也像他們一樣將空魚竿甩到放水處任它順水沖著,不一會兒就勾起一條2斤左右的鰱魚,于是我順勢取下魚,屁顛屁顛地跑回去向奶奶邀功。
我自認為我雖生在春湖的湖邊頭,但是比起其他同齡人,在捕魚這件事上我是最沒有天賦的。每每聽到大人們議論說“今天誰誰的崽搞了幾多幾多魚回來”,我心里就妒忌得很,于是我也拿著魚叉學著他們的樣子沿湖去殺魚,一路上魚是看到了不少,魚叉也從手中飛出去無數(shù)次,但就是沒有收獲。失望之余準備掉頭回家,不料一條白鰱一躍而起,徑直撞上我的魚叉齒上,就這樣我唯一一次成功地用魚叉捕獲了一條魚,后來任其守株待兔也是空手而歸。
99年我踏入了韋源口中學的校門,開始了獨立的住讀生活,第一次自己帶米帶菜到學校蒸飯吃,在每一次跟同學們一起簇擁在水池邊洗米的時候,同學們都會問我,為什么我家的米是淡黃色的,而且蒸出來的飯是糙的。我回到家問了母親才知道,這是九八年的早稻米,因為熟透的稻谷來不及收割被大水淹沒了,就在我無憂無慮的去捕魚的時候,父親和母親沒日沒夜的在水里割稻谷然后用船運回來,因為被水浸泡過后,谷粒會發(fā)酵,所以曬干后脫出來的米粒呈淡黃色,母親樂觀的稱之為黃金米。
盡管98年的洪水異常兇猛,鄰村的譚家湖和八里湖接連泄洪,但細閘堤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和全體干部群眾的團結(jié)奮戰(zhàn)下一次次化險為夷,隊長手里拎的的銅鑼,最終也沒有響起。
2020年7月6日,一場超強降雨襲擊了家鄉(xiāng),湖水暴漲。今年我35歲,是一名中國共產(chǎn)黨員,也是春湖村的一名干部。這一夜,支書帶頭上細閘堤值班值守,我在家也是徹夜未眠,報災(zāi)電話此起彼伏,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穿上雨衣去村莊查看災(zāi)情。
此時的細灣堤已經(jīng)浸水至腳背深,大湖和中湖的水也在用力拍打著岸邊,仿佛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想要匯合。當年哥哥勾魚的那個排水口處魚頭聳動,但我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了當年捕魚的沖動,湖水還在持續(xù)上升,降雨量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。春湖泵站的排澇機組滿負荷運轉(zhuǎn),沙啞的轟鳴聲似乎在向人們發(fā)出求救信號一樣,排洪港水位漲勢迅猛,三臺機組顯然寡不敵眾。
到了中午的時候,中湖和大湖的水如愿匯攏,湖水很快吞噬了新堤,魚兒像放了暑假的孩子一樣歡呼雀躍,吸引了眾多拿著各種漁具前來捕撈的村民,看著這一幕我回想起了98年,但想得更多的是對這些村民的安全而擔憂。
到了中午的時候,中湖和大湖的水如愿匯攏,湖水很快吞噬了新堤,魚兒像放了暑假的孩子一樣歡呼雀躍,吸引了眾多拿著各種漁具前來捕撈的村民,看著這一幕我回想起了98年,但想得更多的是對這些村民的安全而擔憂。
政府領(lǐng)導(dǎo)積極采取應(yīng)急措施,連夜加裝排水泵,緊急調(diào)動“龍吸水”為春湖泵站分擔排澇壓力,經(jīng)過幾天幾夜的全力排洪,春湖新堤又一次水落石出重見天日。
如今的春湖泵站細閘堤比起當年更加堅固,一面面黨旗在堤上高高飄揚,一隊隊佩戴著黨徽的共產(chǎn)黨員沖鋒在前,他們誓如洪魔作斗爭,為這一方百姓筑起強悍的精神堤壩,用實際行動踐行著入黨的初心和使命。
編輯:曉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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